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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纯享:(上)摇滚与我与艺术生活,专访EAC学员蓝一点和陈柯 || 艺术向左·管理向右

题记:

EAC访谈栏目【艺术向左·管理向右】是EAC新开设的对话栏目,专访学员和时尚文艺界的大咖,为大家立体呈现EAC学子的才华与梦想,也带来时尚文艺界大咖们的新视界。

 

本期专访EAC MBA学子蓝一点和陈柯,将分三集全方位呈现两位的摇滚人生。

 

生活、工作;音乐、商业……互通的跨界激发灵感和创意,在EAC的碰撞,成为了他们不一样的人生财富。不断跨界探索、拥抱未知,勇于呐喊的人生态度,是我们拒绝躺平的理由。

 

专访(上集) 摇滚与我与艺术生活

 

 

主持人:包海鹰

访谈嘉宾:蓝一点、陈柯

文字校对:Chris HE、李格

 

 

包海鹰:上一次见面还是在EAC五周年庆典上,今天我们EAC的访谈栏目“艺术向左·管理向右”专访学员点点和柯柯,现在我们来认识一下蓝一点和陈柯吧。

 

蓝一点:Hi大家好,我是EAC 2018级文化管理专业的蓝一点。

 

陈柯 :Hello大家好,我是陈柯2018级的。

 

包海鹰 :今天我们的录制是在209 Live House,也是蓝一点和陈柯的音乐工作室。

 

蓝一点 :209是我跟陈柯一起合作成立的,这个地方紧邻我们EAC中国的校区,平时我们会举行一些文化文艺方面的活动,比如观影会,小型的音乐会,还有一些戏剧工作坊,甚至脱口秀,这里已经成为EAC校友们活动的一个平台和中心。

 

包海鹰:我记得上次丸子老师的一个戏剧坊就是在这边开展。

 

陈柯:对,非常成功。

 

陈柯:本身我和蓝一点创立这个209就是因为我们在EAC结识,又有音乐这个相同爱好,然后就想说大家要找一个地方,能够排练一些音乐,这样能给自己工作闲暇之余来一个放松,或者说一个精神追求的窗口。

 

有这样一个契机,可以算是我们音乐生命里一个不忘初心的点,所以就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包海鹰:我知道两位都是音乐爱好者,尤其是在摇滚乐方面,我们印象很深的是在2018级的毕业典礼上,还有我们EAC五周年的庆典上,你们两位都有表演,当时燃爆了全场,我相信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校友都还记忆犹新。

 

其实我知道两位是在EAC才认识的,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俩是怎么样子,从不熟悉到熟悉,然后最后还在一起组建了乐队?

 

陈柯: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其实包老师知道的我开始上课的时候,因为个人性格比较内向,其实是不太跟同学有太多交流的,下课就自己在楼梯间抽烟放空一下,然后这时候有一个人一直来跟我蹭烟蹭火,就这样逐渐聊了起来。

 

你也抽烟,我也抽烟,又都玩音乐,也弹吉他,我们想有机会是不是在一起搞一搞,我当时的想法是他应该不怎么样,哈哈。

 

蓝一点:对。那个时候大家课后都在交流,有时候我们就在楼梯间聊一聊,但其实我们上课半年以后都还不怎么熟悉。直到一个很好的契机就是在法国游学的时候,当时我们两个住在第三层,还是隔壁间,感觉有点落单了。在游学期间除了跟大家的集体活动之余,晚上我俩就单独出去酒吧喝酒。

 

陈柯:对,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俩都爱喝酒,而且都爱逛。

 

蓝一点:在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有一些共同的爱好跟兴趣吧。共同的理念,才造就后面的一拍即合,然后在合作的过程中,比如说毕业晚会,还有参与丸子老师戏剧社的两部戏,一部是我做导演,他做制片人,一部是他做导演我做制片人,我感觉大家还是做事蛮默契的,而且非常互补。

 

所以毕业以后我们一拍即合,找了个地方,可以排练,可以玩可以喝酒,还可以搞一些事情。

 

包海鹰:其实我知道点点一直有音乐梦想的,也写一些乐评什么的,但是说实话柯柯这边真的也很出乎意料,你居然唱歌唱得那么好,当时在18级毕业晚会一下子亮相真的是惊艳了大家。

 

 

 

陈柯:还好,其实我们当时还蛮担心呈现的效果不好。蓝一点是一个蛮认真、较真的人。所以我们当时一直在排练,每次我觉得练得差不多了,蓝一点就说不行再练十遍。哈哈非常认真的一个人。

 

包海鹰:是的,我知道18级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晚上,你们是专门叫了一辆车,把所有的乐器从上海运到了乌镇,到了之后已经很晚了,你们还是坚持去现场安装和调试。

 

陈柯:因为我觉得我们俩有一个点完全是一致的,就是做一件事情,那么我就不做,一旦答应要做这件事情的话,一定要做到一个完美的呈现。

 

蓝一点:感觉开始鸡汤了,哈哈。有一个好的呈现,这不仅是为了大家觉得好,其实我们自己内心也觉得对得起我们自己。

 

陈柯:是的,自己也要有一个标准。

 

包海鹰:你们真正成立工作室的时候,把名字命名为了209 Live House,这个有什么含义吗? 

 

 

 

 

蓝一点: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决定成立工作室,其实取名字的任务是在我身上,我想了很多可能应该想了几十个,但是想来想去都不满意,后来陈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们就叫209吧,因为我们从这里开始合作,然后从这里出发,它成为一个我们一个起点一个初心。

 

陈柯:所以其实很难,真的,因为我也是类似于这样的,在创作的时候有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我在想那我们干脆不要刻意起一个名字去代表我们所做的事情,我们就用一个简单的名字,一个起点209,我们所有后边做的事情,它将发展成什么样子?未知。

 

我们在这个过程里去帮它添加内容,帮它去添加含义,这样的话209其实是伴随我们的成长,伴随我们内容的增多而赋予它含义的。209在开始的时候,可能大家觉得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逐渐的我觉得它的含义就多了,越来越多,所以我觉得它是随着我们创造,然后到成长的一个过程。

 

蓝一点:我们在赋予它内容,它成长了。

 

包海鹰:特别有意思,然后慢慢的去丰富它,209是陈柯设计的 logo。

 

陈柯:Logo现在可能看出来有点黑。

 

包海鹰:刚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好多人都反应不过来,这个是209。

 

 

 

 

蓝一点:是黑胶唱片。

 

包海鹰:很酷。

 

陈柯:设计思路是来自于黑胶唱片,从它的包装里面拿出来的一个过程,就好像是音乐从黑胶里面缓缓播出来的一个过程 。所以“2”正好是一个一半的黑胶,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其他的滚出来这样的一个感觉,灵感就是这样喷涌出来的。

 

包海鹰: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名字,这样看起来现在其实你通过这个设计已经在赋予它不一样的意义了。

 

陈柯:个人的名字开始的时候,可能有意义可能没意义,但是人会在成长过程中逐渐赋予它意义。

 

包海鹰:其实一直没有机会跟两位来聊关于音乐那些事儿。在18级的毕业晚会上,你们的摇滚震撼了大家,看得出来你们就是你们的内心,你们的内心其实是藏着一个非常有爆发力的摇滚灵魂,我想听一下两位对摇滚音乐的理解。

 

蓝一点:实际上我们在2018级毕业典礼表演的歌,它应该是有摇滚气质的一个民谣,但是说到摇滚,如果要去定义它的话,它其实有两个方面的范畴:第一个是它的音乐形式,我们都知道摇滚它是起源于美国的50年代,它典型的特征是以乐队为基础的,这里面有电吉他,有电贝斯是吧,还有键盘、合成器跟架子鼓,它的节奏是比较直接有力,另外它重视真实性跟原创。

 

摇滚从50年代发展到现在,它已经分成很多形式了:比如有重金属,就是那种节奏非常明快的,还有迷幻摇滚还有艺术摇滚,甚至把我们宏大的交响乐都搬到了摇滚里面去,还有朋克,还有什么死亡金属,还有后摇滚,比如我现在就比较喜欢后摇,就没有器乐的这种音乐,这是音乐形式。

 

另外从摇滚的内核来看的话,其实摇滚它本身是有一种强烈的天生就带着叛逆跟批判的意识。它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精神自由的释放,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摇滚的历史上曾经也会参与到很多的大事件当中,我们知道比如在欧美的60年代,反战时期,整个欧美的青少年都在参加反战,他们的口号是:我们要做爱不要作战是吧,要和平,然后摇滚它作为一个很好的音乐形式,它作为一个载体,欧美的青少年就等于是把他们这种对社会的不公也好,或者对战争的反对,或者对政府的这种不满也好,全部都通过摇滚的形式去呈现出来了,所以它起到了很重要的一些历史作用。

 

所以摇滚跟流行音乐不同的是它还是有一些真正的批判,去反抗去反思考。比如说当时在德国有一个叫Scorpions蝎子的乐队,当时的历史背景是柏林墙对峙时期,世界还处在一个冷战的边缘,还有两个阵营的互相敌对,但是在那个时候是有感觉出现了一些新的气息,新的世界就要来临了。

 

因为后来不是柏林墙倒塌了嘛,所以像德国的蝎子乐队就写了一首wind of change——风中的变迁,就感觉把整个时代的人的心声,包括对新世界的这种期望都放在歌里面,所以这种摇滚的单曲到现在在德国还是占据它销量版的第一位。乐队后来还被前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在克里姆穆林宫接见。

 

 

 

 

 

蓝一点:摇滚乐进入中国,摇滚乐我们都知道它是80年代后期进入中国是吧?

 

陈柯:唐朝黑豹。

 

蓝一点:在80年代末期跟90年代初,我是一直觉得这是个理想主义狂欢的年代,为什么?因为商品社会还没有到来,正好刚改革开放,大家都在期盼,在期盼新的事物。

 

所以那个时候当崔健登上工体舞台唱“一无所有”的时候,对国人是非常震撼的,因为自从唱红歌听红歌到听邓丽君的软绵绵的情歌以后,没有听过这种音乐。那个时候国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欧美的音乐,所以当崔健开始唱响“一无所有”的时候,带动了一大批的这种青年,无数的青年拿起了吉他,拿起了贝斯去组建自己的乐队。

 

陈柯:对,而且尤其当时崔健的那一块红布,在舞台上一块红布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再唱的时候感觉特别震撼,而且那个时候尤其是大学生年轻人,思潮非常的新锐。

 

蓝一点:对,所以他这种是一个有激荡性的。在90年代的初期,在北京涌现出了很多优秀的乐队,唐朝、崔健、黑豹、超载,魔岩三杰就是后期的,这风起云涌带动了一大批的音乐人扑向北京,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中国摇滚的一个黄金时代,它在消费主义到来之前,商品社会到来之前。

 

当然虽然说因为中国的唱片工业不发达,再加上中国的这种摇滚文化的根基还是非常薄弱的,所以摇滚乐在中国其实是没怎么发展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它播下的种子,影响了后来无数的年轻人,这片土壤对聚集起从事地下摇滚乐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陈柯:没错,尤其当时中国摇滚乐的萌芽、那一代的那种呐喊,其实对我们这一代人影响是非常大,我们可以说是从小听崔健、黑豹、唐朝、魔岩三杰长大的,那个时候大家接触了很多新的东西,因为刚改革开放嘛,有很多西方的东西进来了,然后也有很多我们自己想要呐喊的声音也出来,那个时候我们又是在一个比较叛逆的时期,所以在那个过程中,尤其是在社会发展的那个过程中,是一个未知未确定的状态。

 

所以我觉得那种感觉在这种强烈的不安和动荡的冲突下,能给人有更深刻的这种想法,而且你也有更多的内容想要去表达。

 

蓝一点:你是比我幸运的,因为在他听的时候,中国摇滚乐已经开始比较成型了,其实更早的时候我听的比较多的是欧美的打口带,什么叫打口带?

 

就是很多从欧美走私过来的碟片CD,被海关收缴,海关的人用一个机器把它割掉了,为了不让它流入到大陆,结果也可能是他们手下留情,也可能是技术不到位,所以很多碟片被割了一个口,但是并没有切到里面的光盘,我们那时候经常去买这种碟片,所以在中国有这样一群人被称为打口的一代,他们就是听这些欧美进来的碟片而被滋养起来的。

 

包海鹰:摇滚乐,说实话,我觉得它跟当代艺术很像。

 

陈柯:艺术、哲学、然后音乐,其实这些都非常近。

 

包海鹰:它们是相通的。因为当代艺术也是先锋的表达,新锐的思想,摇滚也是在表达这些。

 

一代又一代人的想法,一些思想和呐喊,非常的有爆发力,但是其实我蛮困惑的一点是:就感觉随着时代的发展,在中国这一土壤上感觉摇滚乐的发展没有其他的音乐形式走得更顺,两位可以谈一下你们从最开始玩摇滚到后来对摇滚的体会,包括当下你们怎么去看待它,还有你们觉得未来的摇滚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发展趋势?

 

蓝一点:首先我们不得不去说到摇滚音乐跟大众流行音乐的区别,大众流行音乐它重旋律重商业化,摇滚它重自我表达,内容的核心是它要批判它要反思,这两种的本质是完全不同的。在中国因为它基础的受众人群根本就不够是吧?

 

然后摇滚到了中国后本身是对国外摇滚的传承,但到了本地土壤上还是有点水土不服的,再加上后期的商品商业社会的到来,特别到我们现在的21世纪进入消费主义社会,现在的音乐就缺少了很多摇滚的真实性和力量。如果说流行音乐的话,从早期的华语音乐罗大佑、李宗盛开始,他们那个时候应该有什么:有叙事,有人文是吧,有家国情怀,连写小情小爱都那么的真实跟深刻。

 

所以华语音乐一路走过来,到现在为止,那些小鲜肉唱的就是从商业流水线出来的。中国摇滚乐也是因为刚才我说的原因遭到了冲击,大多数人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坚持,或者说为生活所迫,他就做了别的事情,所以说真正坚持下来的乐队是非常少的,他们处在一个地下的、一个边沿的状态。

 

陈柯:在这一点我跟蓝一点有不太一样的看法,我觉得存在既合理。摇滚乐相较于流行音乐一定是小众的,因为相较于流行音乐,它一定有它的生长和滋养的土壤,所以我觉得不管是小鲜肉也好,女团也好等等的,它是有这样流行文化的根基的,它就好听对吧?然后要时尚和养眼就足够了,因为它可能就是一个商品。

 

但是摇滚音乐我觉得不一样的点在于什么?刚才说到它要自我表达,它是有思想的,所以它会有一种说法叫做摇滚是要呐喊,喊出来自己的看法,他要让别人听到,为什么要让别人听到?因为它的声音不一样,所以才要让别人听到,我觉得这个是不同的感觉。所以流行音乐一定是大众接受度更高的,而摇滚音乐,大众接受度一定是没那么高的。

 

而且尤其现在很多音乐节里面,摇滚音乐在下边那么多观众,他们都懂吗?不一定,他们去现场是为了感受气氛,给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放放假。

 

蓝一点:这就是重要的点,流行音乐,尤其华语音乐,跑到现在为止,有一些是在堕落,它已经沦为商业商品流水线上的一个工具。现在有多少人去听原创,比如说你刚才说到的那些歌曲又有多少是原创?

 

它纯粹就是为了商业,为了粉丝为了流量去制造出来的这种东西,乐迷其实听这种是没有营养的,对他个人没有丝毫的触动,对音乐素养也好,对他个人的这种思考,或者对个人的审美的提升是丝毫没有帮助的,这是我会对现在的流行音乐非常不感冒,或者说根本就没法去听的这么一个比较失望的点。

 

陈柯:对,可能我的接受度比较广,又有可能做的事情比较杂,所以我觉得都能取其所长补其所短。流行音乐有它可取之处,或者说我们拿电影来举例子,也是一样的,好莱坞的这种商业大片,它不全是垃圾,对吧?

 

它也有它的可取之处。我接触的现在的年轻人,其实我觉得他们接受度也是蛮广,他们会思考或者说很清楚的选择我在什么时候要听什么或者看什么,比如说流行音乐男团女团或者是韩流文化里面像blackpink,这种我也喜欢看,因为什么?赏心悦目,或者说它很潮!

 

蓝一点:它能带来一些视觉的东西,有时尚的东西在里面。

 

陈柯:对,我做设计,做品牌推广的时候,它这些元素是有可取之处的,它能这么火一定是有它的优点在。那么现在年轻人其实也一样,我喜欢Big Bang,我同时也喜欢blackpink,然后我也可能会参加草莓音乐节。

 

蓝一点:对,所以陈柯的意思,他现在说的这种音乐,是在我们以前理解的音乐基础之上,加了很多其他东西,比如当下的时尚视觉、酷炫,跟这种严肃的存在包裹在一起,但这个也是时代的必需品,像年轻人他真的就选择这个东西。

 

陈柯:是的。有一个片子,我记得当时Lady Gaga拍的“一个明星的诞生”,它整个的过程其实开始的时候就是做原创音乐,跟她当时的男朋友Cooper走大篷车到处去做现场表演,那时候就非常有灵魂,自己唱的就是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一种有音乐灵魂的表演。

 

后来Lady Gaga饰演的那个角色被经纪公司看中之后拿回去包装,在纽约或者洛杉矶包装之后,就成为类似于blackpink那种流行音乐了。那这里面可能也会有煎熬,可能也会在质疑:作为一个音乐人来说的话,我是要做流行的?还是要做我自己的东西?

 

相同的在国内其实也碰到类似这个问题,大张伟也是有这样的困惑的,其实大张伟的花儿乐队在早期的时候,他的歌特别赞,而且写的也特别棒。

 

蓝一点:他典型的一个朋克,所谓的朋克就是他不要掌握太多的技巧,三个和弦,我们叫做三个和弦打天下,他不需要注重技巧,他注重那种音乐的节奏和明快态度,我要表明,我有愤怒,我要思考,我要反叛,为批判为表达为这种朋克精神。

 

陈柯:所以就像你刚才说的。他活不下去了,他们花儿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走流行方向,才有了那些果汁给你一半,嘻唰唰之类的,你说不好听对吧?说真的,对听摇滚朋克的人来说,觉得这是什么歌它没什么意义,就是没有营养的歌,但是你挡不了它成功,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他是做到了,我觉得无可厚非。

 

蓝一点:所以说这也是摇滚乐进入中国以后。它跟本土的一些东西产生了一些反应,但是也有这种例子,也有其他的例子,比如二手玫瑰,跟本土的一些文化结合起来,制造出了一种东北味的摇滚,甚至还有广东味的摇滚民谣比如五条人。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包海鹰:我在想是不是现在摇滚这一块,我们真正的在做摇滚的这些人,他是否真的能够达到这样子的一个思维的高度,我其实一直就想跟两位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当代的年轻人是否也具有同样思维的深度,可以去撑起这样子的摇滚天地?

 

陈柯:我觉得这个是有的。但是另外一个方面不可回避的一个话题就是当下社会的环境对创作的影响。比如说像我们之前也在聊很多的经典大师,那个时代塑造了大师。

 

在我们这个时代,其实像我们刚才一直在讨论,大家喜欢的可能就是类似于blackpink这样的男团、女团对吧?

 

所以没有这样的土壤,可能像那种真的有独立表达能力,然后需要去呐喊的人,他就成为小众了,小众的话别人也看不到的,或者可能也无法理解。甚至说我们现在都在谈躺平这个概念,我还干嘛要发声说我自己要干嘛,因为已经低欲望,看不到未来了,我干嘛还要拼搏,我干脆就躺平好了。

 

蓝一点:这个对,是这样的,很多伟大的作品都来自于两种:一种是时代背景,这不可避免的一些家国的情怀,一些大的时代背景,对你个人的生存空间、对你的思考是有直接的关系的,跟你思考的边界和深度也有直接关系。

 

第二个是生存的困境,比如说那个时候的年轻人,他可能在物质上也比较贫穷,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会碰到各种问题:生存的问题,他自己要上升的问题,他的音乐空间的问题,所以说这些生存的困境让他们去不断的思考,然后投射到音乐上面来。

 

现在年轻人我们都谈到躺平了,他哪有什么压力,哪有什么事情逼迫他去思考,而且现在经济变繁荣了是吧?中国的这种环境一片和平,他没有什么生存困境,会被逼迫去思考。

 

比如俄罗斯为什么出那么多大师,俄罗斯有很多文学导演跟文学大师,因为那个地方气候寒冷,生存环境要逼迫你去思考,所以说伟大的作品其实是跟人生存的困境和时代背景很有关系的。

 

陈柯:所以我在想前面还在讲,就是说现在年轻人的一个躺平状态是吧,我们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对抗躺平。

 

包海鹰:对摇滚这种你们所钟爱的音乐形式,你们打算是怎么样子用在209 live house来把它做得更好?

 

陈柯:现在来说的话,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把这个当成职业,然后来去做乐队,对。所以首先我们先是做一个平台,三五好友,因为毕竟我们身边还蛮多就是喜欢音乐,或者说能玩两把这样的朋友的。所以其实我们也是一个非常open的平台,不仅仅是音乐,比如说像之前丸子老师在我们这边做关于戏剧的活动。

 

蓝一点:就很成功,都很开心。

 

陈柯:对,然后大家也非常开心,而且进入状态非常快,对!非常enjoy这样一个状态,所以我觉得我们是欢迎各种各样的形式,然后很多朋友能够来到这边。

 

蓝一点:东西在这边碰撞,这是最重要的,碰撞后可能又激发我们有新的一些想法跟创新的灵感。

 

陈柯:对,因为音乐、文学、艺术、诗歌等这些上层的东西其实是相通的,那么我可能在音乐上有一些点可以碰撞到一些文学创作上面,在文学里面或者说戏剧里面,我可以有一些点相通到音乐里面,所以我们才愿意去做成一个非常 open的、一个多层次、丰富的空间。

 

蓝一点:而且每个人都动起来。它是可以给你生活增加情趣的东西,给你事业也是可以增加一些灵感的东西。

 

陈柯:像刚才说的,这个就是我们要给自己的生活有一点态度。

 

蓝一点:嗯,所以209是有态度的。

 

陈柯:有态度!哈哈。

 

包海鹰:对这就是209的态度,作为一个平台可以去孵化创造一些东西,然后也许会在未来创作出新的一些摇滚乐,非常期待两位的新作品。

 

陈柯:好的,敬请期待。

 

陈柯

EAC MBA 2018级校友

209 LIVE HOUSE音乐工作室联合创始人

迈勒士广告公司创始人

 

有深厚的艺术设计基础和敏锐的市场洞察力

曾主导策划:世博会韩国馆内部展示设计策划;永恒经典-奥黛丽.赫本艺术展等;

曾主导规划:久事美术馆外滩馆;外滩一号国际艺术中心等

 

蓝一点

EAC MBA 2018级校友

209 LIVE HOUSE音乐工作室联合创始人

工业品生产与贸易公司创始人兼CEO

曾就职于国企和媒体,拥有多年企业管理、市场营销企划经验;

音乐、文学、影视爱好及跨界实践者,曾为报刊杂志撰写各类文章、影评与乐评等

 

包海鹰

访谈主持人

EAC法国艺术文化管理学院中方校长

三大独特专业领域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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